北岸的其他酒吧总是经营不善,改换门庭比私下交易都还快;可是不知为何,索斯特75年来一直是同一家主人,而且生意总是红红火火。
店里的一切都没变。一边是酒吧间,凳子上粘补有胶带;尽管新法律禁止酒吧里吸烟,空气里还是飘散着香烟的余味。另一边的房间灯火通明,桌椅齐备,菜单上有比萨、沙拉,居然还有香喷喷的烤鱼。
酒吧里似乎还是那些老面孔,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。甚至还有几个冲她点头,似乎上次她光顾此地不过是两周前的事。
乔治娅很快就看见了,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酒吧的飞镖靶2附近。
丹&iddot;奥马利和乔治娅同时进的社区警所,到头来丹成了她的上司,现在晋升为副所长了。她由衷地为丹感到高兴。丹是一名优秀的警察,为人正直,办事机灵,早该升职了。她有时在想,如果自己也像某些人,比如说像克莉丝汀&iddot;梅辛杰那样善于钻营,又会怎么样呢?说不定自己也是高级警官了。
奥马利坐在那儿勾兑威士忌,半个屁股悬在凳子外,身子挪来挪去。自从当警察以来,他的眼神就显得老成,现在他的前额更是皱纹重重。但那一头橙红色的头发,浓密的胡须,红润的脸颊又让他显得年轻‐‐甚至让人觉得他幼稚。他倒是善于利用这一优势,让人老低估他。
乔治娅悄无声息地坐到他旁边。&ldo;祝贺祝贺!今晚算我的。&rdo;
他抬起头,满脸惊讶。乔治娅反倒怀疑起来: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故弄玄虚,假装震惊?诱使对手不得不解释一番,结果就把自己套进去了。
&ldo;谢谢。&rdo;他说。
乔治娅摆了摆手。&ldo;也就这一回,若非不得已,不知哪年哪月你才有机会。&rdo;
&ldo;说吧。&rdo;
她转向吧台,服务员抬起下巴。
&ldo;给他再来一瓶帝王威士忌,我要健怡可乐,加柠檬。&rdo;
服务员点点头。乔治娅转身,奥马利脸色缓和下来。
&ldo;你以为我又开始酗酒啦?&rdo;
他摊了摊手。
&ldo;对我要有信心嘛。&rdo;她咧嘴笑道。&ldo;不管怎样,祝贺你!&rdo;
奥马利歪着头。&ldo;你已经说过了。&rdo;
&ldo;我说的是茉莉&iddot;梅辛杰一案。&rdo;
奥马利眼睛低垂。
&ldo;干得不错呀!&rdo;
他摇了一下杯子,把余下的酒一饮而尽,然后叮当一声把空杯子往吧台上一顿。&ldo;我们成了最大的笑话!&rdo;
&ldo;什么如此可笑?&rdo;
他沉默不语。
威士忌送来了,乔治娅推向他。&ldo;那,到底怎么回事?为什么对媒体如此保密?&rdo;
&ldo;你都注意到了?&rdo;
&ldo;平常那么爱吹嘘功劳的警方,突然悄无声息,没法不让人关注。&rdo;
奥马利用衣袖抹了抹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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