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彦似有所觉,语调一转,道:&ldo;我知道,延少主视死如归,但你那位义兄延山的死活,少主也不管了么?&rdo;
延陵果然变了脸色。
过了会儿,子彦从里帐走了出去。
站在大帐门口的金衣男子缓缓转身问:&ldo;情况如何?&rdo;
子彦却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,道:&ldo;昨夜,多谢副阁替我挡住四卫。&rdo;
金衣男子避而不受,只了然道:&ldo;阁主有事,但可吩咐。&rdo;
子彦这才起身,凝视着帐外隐隐透出的亮色,道:&ldo;子彦想请副阁以「王使」的名义,下一道指令。&rdo;
&ldo;何令?&rdo;
&ldo;以谋害云棠的罪名,立刻羁押步兵营的延山。&rdo;
金衣男子会意一笑,而后展袖回礼:&ldo;属下遵命。&rdo;
于是,这日点卯刚结束,睡眼惺忪的延山便被几名士兵按倒在地,五花大绑的关进了掌刑的梼杌营。
消息传到延陵耳中,他原本苍白的脸庞,几乎成了透明之色。
子彦通身隐在斗篷之下,唯有袖间,露着一截冰凉如玉的手。
&ldo;延氏三代单传,为了掩人耳目,保护唯一的延氏血脉,延族长从族中过继来一个孩子,立为少主。九岁那年,这孩子的食物里被人下了毒,虽侥幸活命,却心智全失。这孩子,就是「延山」。&rdo;
延陵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。
子彦沉眉,不急不缓道:&ldo;延山虽然心智不全,独视少主如命,少主只需一句话,便可救义兄于「危难」之中。投桃报李,更待何时?&rdo;
见延陵双目呆滞的盯着帐顶,子彦眸光一转,道:&ldo;延山若是知晓,云棠是少主所害,只怕,为了保护「弟弟」,他会心甘情愿的伏罪。&rdo;
延陵十根手指,紧紧攥住身下的褥子,额上,已冒出一层冷汗。
许久,他暗哑着声音道:&ldo;我画。&rdo;
子彦轻笑,道:&ldo;少主果然是个聪明人。&rdo;
延陵眸中,却是死灰复燃般的决绝和炽烈:&ldo;我有个条件。&rdo;
子彦十分客气的道:&ldo;在下答应。&rdo;
延陵露出抹轻蔑之色,道:&ldo;我要回自己的营帐画。在这种肮脏龌龊之地,我画不出来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
子彦眸中渐渐沉出一点细碎冷光,只一瞬,便消散无踪。
龙首四卫守在外帐,见子彦出来,血凤微有不悦的问:&ldo;延氏族人,最是狡诈,阁主如何保证,他画出的是真正的破云弩草图?&rdo;
子彦淡淡一笑:&ldo;他当然不会画出真正的草图。&rdo;
血凤一惊,一怒,甩袖哼道:&ldo;事关破云弩,并非儿戏,阁主怎可如此任性而为?&rdo;
子彦摩挲着手指,沉眸道:&ldo;他会把真正的草图,留给其他人保命。&rdo;
血凤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默了默,方道:&ldo;阁主既然如此有把握,属下听命便是。不过,莫怪属下没有提醒,五日之后,下元节,就是王上生辰。若误了王上大事,谁也担待不起。&rdo;
新兵营一处偏帐内,年迈的老军医伏跪在地,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着。
他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地面,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突然闯入的四个血衣人,以及,他们手中泛着血光的血刃。
血凤半蹲至老人身前,阴鸷的双目中,某种危险气息悄然流动:&ldo;还记得吗?前日,你曾去新兵营给一个叫「九辰」的新兵看伤。&rdo;
老人似是回忆了会儿,才颤颤巍巍的点头。
血凤眸光骤然一缩,沉声问:&ldo;他伤在何处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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