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咚。 电梯门缓缓打开,走廊里零星站着几个等待开会的下属,惊愕地看着他们。 因为陈岸是背对电梯门的,容斯言又被他按在怀里,下属们看不清怀里人的脸,也不知男女。 但仍旧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,清晰地看见,陈总刚才是在低着头和一个人接吻。 人群里起了小小的骚动。 陈岸大刀阔斧,雷厉风行,虽然脾气不甚好相处,但一向私生活神秘,公私分明,从来不会在公司宣淫作乐。 如今竟然…… 容斯言的身体微微颤抖,因为羞耻,好像也因为别的什么。 陈岸把他按在怀里,微微侧过头,寒声道:“都给我滚进去。” 下属们如梦初醒,慌忙逃进会议室。 陈岸回过头来,低头看着容斯言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点什么。 一般人接吻之后,应该是要安抚,说些温柔的体己话吧…… 但那是如胶似漆的情人之间。 放在他们之间,这样扭曲尴尬的关系,显然不太合适。 他回想起刚才嘴唇相触的灼热,脸颊微微滚烫。 竟然有些愣怔和无措。 犹豫片刻,呆呆问了一句:“……手指还痛吗?” 容斯言很快向他证明了自己的手不但不痛,还很孔武有力。 他毫无预兆地抬起手,重重扇了他一巴掌。 ——他们之间的, 作者有话说: 笑死,天天作死,天天被打 幸好狗勾皮肤黑看不出来(不是)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小剧场: 陈小狗:呜呜呜老婆又打我了 言言:不想被打就老实点 陈小狗(吭哧吭哧):那,打一次亲一下,可以吗,我包年 言言:…… 陈岸被扇得偏过头去,安静片刻,舌尖顶了顶脸颊。 转过头来,脸上的紧张无措已经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。 “看来是不痛了。” 说完,把人打横抱起,不顾报复式死死咬住他肩头的齿尖,步履稳健,扔进私人办公室的长沙发,反手关上门。 长沙发有两人并排长宽,温暖绵软的云山蓝绒布质地。 容斯言穿牙白色衬衫,米色棉麻长裤,摔进沙发,背部痛楚卷起,像一团被丢进深海的碎月光。 挣扎着又要往外跑,陈岸直接从背后抱住他,摸进衣兜,收缴了手机。 他的身体瘦削,但是因为挣扎,温度很高,像一只被炙烤的兔子。 陈岸从抽屉拿出一副黑色手铐,将他的右手腕拷在茶几腿上。 白皙柔韧的手腕,漆黑的手铐,平白显出一种欲说还休的禁忌美。 “再乱跑,把腿也铐上。” 陈岸半蹲,抓住他的左手,碰了碰那只被电梯门夹到的手指。 微微肿胀,幸运的是没出血。 说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,可是容斯言不想在他面前示弱,于是咬紧了牙不吭声。 “下次想逃跑,可以换点别的方式……大可不必自残来引起我的注意。” 容斯言脸色骤冷。 他觉得陈岸是故意激怒他,把他说得像深宫中争风吃醋的妻妾妃嫔。 他不想搭理陈岸,于是偏过头去,冷冷地不搭腔。 “不高兴我这么讲,下次就别这么做,”陈岸安静片刻,道,“我不会因此心软,付出更多的报酬,你知道的。” 陈岸把西装外套和衬衫脱下来,解开渗血的绷带,在绷带剥离伤口的时候,因为刺痛轻轻呻吟出声。 那鲜红的颜色很刺眼,像一道割开静默空气的利刃。 很快换了一条新的,层层包扎好,重新穿好衣服。 “我去开会了。” 他打开门,等了一会儿,似乎期待他会说些什么。 然而容斯言始终一声不吭,直到他略微失望地关门离去。 会议室就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一墙之隔。 丰锦集团的下属们正襟危坐,看着老总面色冷淡地走进来,继续会议。 没有人知道那个被抱进办公室的人是谁,也没人敢问。 会议进行了十几分钟,隔壁突然传来清脆的玻璃碎裂声,继而是重物堕地的声音,咚咚蹡蹡,咣咣当当。 仿佛有一只猎豹正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奔跑,大搞破坏。 下属们面面相觑。 这回陈岸连暂停都不喊了,直接起身回了办公室。 片刻后若无其事回来,领带歪了,下巴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牙印,嘴角竟隐隐有些笑意。 “会议继续。” 后来隔壁仍旧断断续续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,似乎有人在恼羞成怒,大发脾气,摔东西泄愤。 陈岸一脸若无其事,权当耳旁是演奏乐。 下属们自然也装聋作哑,一个比一个演技精湛,作出全情投入的架势,热烈讨论四季度预算和策划方案。 老总要金屋藏娇,谁敢说什么? 下属们也只是暗地偷笑,看来美人还挺泼辣,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,向来无往不胜的陈总也有折在石榴裙下的一天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会议结束,陈岸回到办公室,看着满屋狼藉。 撕碎的纸张,四处飞散的抱枕,七歪八扭的桌椅板凳,碎裂的玉雕瓷器…… 凡是手头范围内能够到的东西,通通没能幸免。 陈岸抱着胳膊,慢条斯理四下巡视一圈。 铜鎏金拜财神像,九万;象耳衔环羊钮盖瓶,三万;端石螭龙纹石渠砚,十四万九…… “你又欠我许多了。” 容斯言像只炸毛的白色小狮子,衬衫凌乱,领口敞开,依稀可见锁骨上有淡淡的吻痕。 他缩在沙发里,不发一言,手腕和手铐连接处因摩擦而泛红一片。 这些欠债数目对他而言已经麻木了,一千两百万和一千三百万没有任何区别,那还不如随了自己的性子,起码砸点东西能让他畅快片刻。 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看不到底的深坑,不知道什么时候触底,也不知道地底是荆棘还是岩浆,抑或永无止境的循环空洞。 只知道,自己在不断地下坠。 陈岸略微有些心软,把手机丢给他:“有人好像找你找得很急。” 屏幕上显示出七八条微信消息,还有未接来电,都是邵茵发的。 容斯言点开,每一条都是邵茵在焦急地问他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,为什么不回复,要不要报警。 陈岸在左侧看着他,从他的角度,可以清楚看到屏幕上的文字。 容斯言也懒得避开他,就算他躲着不让他看,有用么? 他沉默片刻,回复道:【不用,谢谢关心。】 邵茵很快道:【真的?我看你刚才被带走的时候好像不太对劲,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】 【没有。家校委员会的一点事,已经处理好了。】 邵茵似乎仍旧有些不放心,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:“如果有困难,可以告诉我,我会……” 容斯言还是那句看不出情绪的:【不用,谢谢关心。】 刚打完,手机就被抢走了。 陈岸把手机关了,淡声道:“休息一会儿,等会儿跟我去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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