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留疤吗?”傅恒郢嗓音沙哑的询问郁辛。郁辛看着,摇了摇头,说:“不知道。”傅恒郢抿了抿唇,眉头微微拧着,似是有些愧疚。“没关系的。”郁辛轻声安慰。傅恒郢却是沉默着没有说话,只是继续抚摸着郁辛的伤口。“为什么要来呢?”许久后,傅恒郢问。郁辛听着这话,撑着手,缓缓坐直了酸胀的身子,手搭上傅恒郢的脖颈,他说:“因为我是你的伴侣。”“我知道。”傅恒郢叹了口气,“但……”“但我是beta,易感期的性爱太过频繁剧烈,你怕我受伤,是吗?”郁辛问。傅恒郢轻轻点了点头。郁辛说:“可我不怕,况且,我身体很好。”言外之意就是,郁辛觉得自己可以撑得住。傅恒郢还想说什么,却被郁辛打断了。“那你呢?”只听郁辛问。“嗯?”傅恒郢有些不明所以。“为什么瞒着我,去做手术。”郁辛搭在傅恒郢脖颈上的手,指腹抚过敏感的腺体,感受着上面已经恢复但还存在的微小疤痕。傅恒郢沉默了一会儿,他看着郁辛,目光沉沉,“你都知道了。”“嗯。”郁辛点头。傅恒郢罕见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,他看着郁辛,久久没有开口说话。可郁辛却是替他给出了答案,“因为怕我担心,是吗?”傅恒郢愣了下,点点头,然后又说:“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……”郁辛却知道,这是主要原因,他看着傅恒郢,摇了摇头,“不是的。”“傅恒郢。”郁辛的手贴上傅恒郢的脸颊,指腹一点点扫过眉眼,最终落在眼角,他说:“偶尔,也为自己考虑考虑吧。”说这话时,郁辛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,他的眼眶微红,眸子间全是心疼。好像自打于傅恒郢重逢,傅恒郢就总是在为他考虑。郁辛想到这,心里就难过的不行。他希望傅恒郢永远闪耀,永远骄傲,永远都是最夺目的那颗太阳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生出伤害自己光芒的念头。“我不会再去想,自己是oga就好了。”郁辛说。傅恒郢听着这话,身子微僵,看向郁辛的眼神有些愣。“所以,你也不要去想切除腺体,好不好?”郁辛说着,跪坐在沙发上,紧紧抱住傅恒郢。“我们就是我们。”郁辛对傅恒郢说。脑海里浮现起来之前宴枢问他的话“世俗的言论,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”当时郁辛没有回答,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“不重要。”都不重要,无论别人如何说,都不及傅恒郢重要。郁辛抱住傅恒郢,凑到傅恒郢耳边,他的神色坚定,目光看着窗帘间隙透进来的光,他说:“我们才不会被世俗打败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一更!!小郁要崛起了,他知道自己的软弱不仅会伤害自己,还会伤害自己的爱人,为了傅恒郢,也为了自己,他要变强了!第40反击易感期的七天过去以后,郁辛和傅恒郢又恢复了正常生活。医院最近要开新科室,除却一部分新人以外,还要再拨一批其它科室的老人过去。为了这件事,医院和科室内已经连续开会讨论了好几次。医院的意思是让护士长拨人,但护士长说让科内人员自己报名决定,去留自定,大家都是成年人,她不能帮做决定。工作这些年,身边同事来来去去,郁辛其实都已经习惯了。新科室机会多,医院提出待遇也有提升,但郁辛不打算离开,在科室待了这些年,他早就已经习惯了,况且换科室又要重新学习专业知识,与人相处关系。学习知识对郁辛来说不是难题,但人际交往终究是弱项,郁辛还是想稳定些,暂时不做出改变。时至年关,一年眨眼就到了尾声。这天下班时下了好大的雪,郁辛按下车窗,盯着天上纷纷扬扬落下的雪,有些出神。回想年初时,他还与顾淮艰难度日,到了年尾,身边人已经变成了傅恒郢,日子也过的温馨踏实。这不由让郁辛感叹,日异月殊,很多时候自己一个念头的决定,就会让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答应傅恒郢结婚时,郁辛也曾惴惴不安,但如今,他不后悔当初自己做下的决定。有雪飘进车内,落在黑色的车窗沿上,郁辛仔细打量着这些雪花,大自然鬼斧神工,造就得它们每一片都不一样。因为下雪,再加上年关,车多路难走,傅恒郢和郁辛被堵在了半路上。前面交警在疏通着车辆,但目测也至少还得堵半个小时。郁辛将手缩进衣服里,掀起一片雪花,小心翼翼的放在衣袖上,递给傅恒郢看。“你看,这片雪好像书本上的。”郁辛说。傅恒郢垂眸看去,雪花有些化了,但仍旧能看出形状。按道理来说,雪花是不规则的,每一片都不一样,书本上只做参考,但这片雪花,真的就像按书本上长的。傅恒郢看着,回答:“是啊,很标志的雪花。”说着话,他眼神就放到了郁辛身上,对上了郁辛那双亮晶晶的眸子。这副模样的郁辛实在不要太可爱,就似个天真烂漫的小孩,特别干净。傅恒郢脑海里不由浮现起高中时的一段回忆,那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。那时候傅恒郢和郁辛才高一,才进入高中的他们面庞还带着稚嫩,学业压力比初中时大幅度增加,每天都在过着三点一线,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。高中的生活对于傅恒郢而言,其实是平静无趣的,那些知识于他而言太过简单,傅恒郢早在初中时就已经能轻易解开。他会上高中的原因,更多是因为他父母觉得,一个人不经历高中时段,往后回想起来会后悔。傅恒郢起初听到这样的说法,只觉得不解,但也没意见,但如今回想起来,他觉得,父母说得也没错。在那段平凡无趣的生活里,傅恒郢遇见了郁辛。高一时候,郁辛还很瘦,穿着宽大不合身的校服,到了冬天就会将拉链推到最上面,立起领子遮住半张脸,露出一双眼睛,像是小仓鼠。那天忽然下了很大的雪,这对于每天都在学习的学生,是难得有的乐趣。一下课,就有学生跑去了楼下玩雪,此起彼伏的欢笑间,傅恒郢并没有参与这场玩乐,他拒绝了同学的邀请,一个人走到了无人的角落。郁辛也在那个角落,他看见郁辛正专注的盯着栏杆,随手伸手小心翼翼的挑起一粒雪,放到自己的衣袖上。郁辛仔细打量着那粒雪,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里头藏着笑意。傅恒郢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两步,他想看看郁辛到底在看什么。但脚步却是惊动了郁辛,郁辛就似只受惊的猫看了过来,在看清来人是傅恒郢以后,脸颊耳朵都浮现出不自然的红,悄悄将手放到了身后,朝傅恒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那是一个很腼腆而不自然的笑,但傅恒郢却是心跳乱了几拍。在郁辛离开以后,他站在郁辛的那个位置上,也学着他的模样,捡起了一粒雪,放在衣袖上。他盯了一会儿,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,雪很快就化了,但傅恒郢却是莫名的笑了。如今回想起来,那时候郁辛大概也是像现在一样,挑选了一粒标志的雪花,似是发现了新奇的宝藏。傅恒郢想到这,看向郁辛的眼神愈发柔和,他抬手摸了一把郁辛的脸颊,说:“还和高中时一模一样。”郁辛没听明白傅恒郢这话的意思,但却是弯了弯眸子笑了。郁辛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来自徐爱兰的电话了,这天夜里他看到徐爱兰的来电,还是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接起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郁辛上次那句话太过难过,徐爱兰这次打来电话,语气罕见的变得温柔。“辛辛啊,你最近在忙什么啊?”郁辛听着徐爱兰的这个称呼,整个人都愣住了,他从来没听徐爱兰这样叫过自己,更何况还是这样温柔的语气。郁辛想起了小时候,他每次听到徐爱兰温柔的叫郁幸“崽崽”,他都会心中想,如果有一天妈妈也能这样叫自己一次就好了。但一次也没有,徐爱兰总是叫他郁辛,每次语气都是凶凶的,连温柔都没有。想到这,心下无端的慌乱起来,郁辛拿着手机不知所措,明明是小时候很期待的东西,但是如今听到了,却是觉得背后是不是隐藏着危机。他不再信任自己的母亲,连有一天母亲对自己罕见的显露出温柔,他都会想是不是别有用心。“上班。”郁辛犹豫了很久,才说出这个答案,他喉咙干哑的厉害,字句说得艰涩。“哦……”徐爱兰犹豫了一会儿,然后问:“那你和小傅最近关系怎么样?”郁辛抿了抿唇,说:“挺好的。”“还没有见家长吗?”徐爱兰听着这话沉默了一会儿,才又说。郁辛没有马上回答,他想了想,才开口道:“等时间到了,就会见面的。”他不想详细跟徐爱兰说些什么,这是他和傅恒郢的事情。“哦……那就是还没有见。”徐爱兰语气有些奇怪,像是失落又像是庆幸。郁辛听着拧了拧眉头,觉得古怪,他想问还有没有事情,想要结束这通电话,但是又说不出口。然后就听徐爱兰又开口说了话,“那什么,你有没有听小傅说关于崽崽工作安排的事情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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