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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明臣看着万臻的眼睛，问道：&ldo;督主是绝世高手，依督主看，是否可能是武功高强的刺客偷偷潜入慈宁宫杀害太后？&rdo;

万臻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，沉思了片刻，道：&ldo;虽然本座派出的是东厂最精锐的高手，然而所谓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真正的高手可以做到踏雪无痕，落叶无声。本座无法否认，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。&rdo;

东厂头领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要申辩，然而终究摄于万臻的余威，不敢出口辩驳，但看得出来内心并不服气。

段明臣点点头，说道：&ldo;多谢万督主和诸位公公的配合，我的问题问完了。&rdo;

万臻饶有兴趣的问道：&ldo;听说你们已经审问了宫人和太医，清儿还带人搜了皇后妃嫔们的宫殿，对破案可有头绪了？&rdo;

顾怀清眨了眨眼，正要回答，却被段明臣使了个眼色。

&ldo;此案牵涉重大，陛下嘱咐我等一定要守口如瓶，在拿到可靠的证据前，不可以随意透露。故而请督主见谅！&rdo;

段明臣的话说得冠冕堂皇，滴水不漏，而且皇帝的确是这么个意思，顾怀清也不好多说什么，只能略感歉意的看着万臻。

万臻不以为杵的笑了笑：&ldo;看来段大人的确是深得君上的信任，祝你们早日破案，不负陛下所托。&rdo;

&ldo;多谢督主吉言，我和怀清自当尽力！&rdo;段明臣对顾怀清使了个颜色，又对万臻道，&ldo;时辰不早，宫门就要关了，我等告辞了。&rdo;

万臻诧异道：&ldo;怀清今晚也要回府？&rdo;

顾怀清的俊脸一热，这段日子他都宿在东厂，但如今段明臣回来了，他自然舍不得不陪着他，于是支吾道：&ldo;忙得好几日没回去，得回去看看了。&rdo;

万臻看了看局促不安的顾怀清，又看了看段明臣，意味深长的道：&ldo;回去看看也好，只不过东厂始终是你的家，这一点，清儿不要忘记了。&rdo;

第157章新的线索

顾怀清和段明臣并肩从东厂走出来，宫殿梁下垂挂的八角流苏宫灯将他们的背影拉得老长。

秋日的夜晚格外萧瑟，屋顶落了一层白霜，远远望去如薄雪般皎洁澄亮。

顾怀清走到门口，突然停住脚，对段明臣道：&ldo;涉案的人问得差不多了，我让他们释放慈宁宫的宫人吧？&rdo;

段明臣含笑看了顾怀清一眼：&ldo;放他们自由，然后再暗中命人监视，看看有没有人会露出狐狸尾巴。是个好主意！&rdo;

顾怀清的心思被段明臣点破，嗔怒道：&ldo;你就不能稍微装得笨一点嘛？&rdo;

段明臣凑到他耳边，亲昵的打趣道：&ldo;我们怀清聪明绝顶，我若是太笨了，怎么配得上你？&rdo;

顾怀清听得心口微甜，但想到悬而未决的案子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：&ldo;别夸我了，这都过去两天了，这案子还是没有一点进展，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。能不能按时破案，我心里真有点没底……&rdo;

段明臣笑道：&ldo;怎能说没有一点进展？至少我们搜集了很多讯息和口供，这里面就含了很多线索。你别心急，回去我们好好整理和讨论一下，没准就有头绪了。&rdo;

&ldo;好哇！&rdo;顾怀清的眉头舒展开来，&ldo;说起来，你走了这么久，你家雪球长大了许多呢！&rdo;

&ldo;雪球？&rdo;段明臣不解的问道。

&ldo;就是你收养的那只小白猫啊！每天来我这里蹭吃蹭喝，还霸占虎妞的窝，你再不回来啊，就要变成我家的猫了。&rdo;

段明臣这才想起顾怀清送他的那只瘦小的白猫，不由得莞尔一笑：&ldo;我离开这么久，多亏你照顾它。&rdo;

顾怀清摆摆手道：&ldo;无妨，反正虎妞也喜欢它，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它一份，我只是让管家每次多煮点鱼就行了。&rdo;

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皇宫内城，正要骑马回家，突然一辆停在路边的雕花马车靠过来，挡住了他们的路。

&ldo;顾大人！&rdo;马车的帘布掀起，露出一张朱颜雪肤的美人脸，正是太后的侄女梁婉。

&ldo;梁小姐，你怎会在此？&rdo;顾怀清惊讶的问道。

梁婉穿着一身雪白的孝衣，俏脸苍白，鼻尖冻得通红，情绪却十分激动，从马车里伸出手，一把拽住顾怀清的胳膊：&ldo;顾大人，我等了大半天，可算是等到你了！&rdo;

这天寒地冻的夜晚，即使坐在马车里，也难以阻挡刺骨的寒意。一个娇贵的少女忍受着严寒，专程来宫门外等候顾怀清，显然不可能是没事闹着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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