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回吗。林惟溪刚才好想隐约看到备注是个女孩子的名字,问题卡在喉咙里,她哦了声,又低下头。可能是被打断的原因,这道题林惟溪想了好长一会儿,草稿纸上的错误演算越来越多,等待的时间里谢忱则划了眼手机,敲了几个字,回头发现林惟溪趴在桌子上手指扯着头发,眉头皱在一起,像是被难住了。他顿了顿,把她手扯着头发的手摁下:“难住了啊。”这已经是最后一张卷子了,林惟溪觉得自己脑细胞死得有点多,她看看他,嗯了声。谢忱则被逗笑,少年扯了扯嘴唇,伸出手摁在了她刚刚步骤的第四行:“这里错了。”林惟溪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看去,谢忱则声音不轻不重给她修正思路,他的手臂横在她身前,皮肤冷白,腕骨突出,用力时青筋微微凸浮,好看得像是经过雕琢,干净的少年感像是漫画里的人。谢忱则讲完视线瞥了一眼林惟溪,看她表情还是有点愣怔,嘴唇微抿,他开口:“你明白麽。”林惟溪点点头:“明白。”“真明白假明白。”林惟溪刚刚是有点走神,但他指出错误又说了几句后她就懂了,谢忱则这句话她怎麽觉得怪怪的,像是训小孩。林惟溪古怪的和谢忱则对视。谢忱则掐着笔拍拍她手背:“你给我讲一遍。”“?”更像了。“你在教小朋友吗。”像是检查作业一样。“你好意思麽。”谢忱则撩着眼皮,若有似无地嗤笑了下:“我就教过你一个。”“你没教过别人啊。”林惟溪发现新大陆,借机讽刺他:“是不是因为你把人家都吓跑了,没人敢来问你了。”谢忱则懒洋洋地靠着椅子,似乎是有点费解她的脑回路,眉微蹙,只说了一句:“你想象力挺丰富。”他们那种以权势等级为分界的特殊班级,每一个都傲得挺特别,让他们承认自己短板主动请教,是比考砸还难看的事情。林惟溪不会懂那种环境。夏天的晚上天暗得晚,不过说暗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,房间内只开了他们头顶的灯,林惟溪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,起身去开其他。“咔哒。”开关活动,明亮并没有到来。林惟溪仰头,又试了一遍,昏暗依旧。“这个灯坏了吗?”“谢忱”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出口,忽然,房间昏天黑地地暗了下去,唯一的那盏灯像是耗尽了生命,灭得突然。瞳孔因为不适应光线改变视力短暂消失,林惟溪愣怔了下,刚想说什麽,耳边却响起谢忱则的声音。他不知什麽时候来到她身边:“停电了。”林惟溪错愕地点点头:“已经很久没停电过了。”闻言,谢忱则垂眸。林惟溪眨眨眼,慢吞吞的终于恢複夜视能力,少年站在旁边,他已经脱了校服,黑色衣裤几乎与夜融为一体,不知是不是错觉,林惟溪觉得他的声音也混了暗哑。朦胧的低缓的,她听见他随口一问:“怕不怕。”窗外像是一盆深蓝色的泼墨画,路灯也灭了,但楼下小卖部的电视依然吱呀播着,断掉的似乎只有这条线路。“又不是一个人,你在这里,我怕什麽。”林惟溪没经过思考直接说了出来,她擡眸,恰好对上他深不可测而又明亮的眼眸,她逐渐看清他的轮廓,接着是五官,因为昏暗的滤镜他更像是铅笔描绘出来的精致骨相,心跳乱了一拍,他一直望着她。“这样看我做什麽。”林惟溪下意识扯了句:“你也觉得我漂亮啊。”“也?”他挑了个非重点字。“他们都说我漂亮。”少女眉眼弯弯,像是翘着尾巴地布偶猫卖乖。下秒,她听见黑暗中的人懒怠地笑了下。“谁啊。”他故意问,“具体说说。”游戏天黑漆漆的,十字路口前的路灯全是灭的。拐弯,地上两个影子拉的很长,林惟溪看见影子的手碰到了一起。像是牵手一样,亲昵相配。路上话很少,林惟溪进楼道前忽然被他喊回头。“林惟溪。”夜风一阵一阵断断续续,少年回头时被迎面而来的近光灯闪了下眼,车从他身后擦肩而过,他手指扣了扣帽檐,脸望向她。黑色鸭舌帽挡住了他冷峻的眉眼,但林惟溪大概能想象到。她嘴唇微动想问他怎麽了,谢忱则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她能听清。“挺聪明的,以后也小心点,别被人骗了。”-过了会儿,林惟溪才反应过来谢忱则什麽意思,她说夸她漂亮的有很多人,谢忱则就嘲她小心被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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