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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（第1页）

&ldo;为什么您不说您的女友有个人秘密？&rdo;娜斯佳开门见山，&ldo;我满心指望您的帮助，马尔塔&iddot;根利霍芙娜，可是您却把我引进了迷宫。您怕得罪谁？您想想，人命关天，在这类问题上，过分拘泥保留经常妨碍揭露罪犯。往往会误事，让罪犯逍遥法外。&rdo;

舒尔茨是一位有智慧、有经验的太太，通过同娜斯佳五六次的交谈，她得出了十分明确的结论，卡敏斯卡娅少校是一个沉稳持重、各方面都无懈可击的人，因此接下来她没有再含糊躲闪。

&ldo;好吧，&rdo;她喘了一口气，&ldo;既然您自己打听清楚……当然，这些话我们以前不想说，况且毕竟大家都爱卡佳。&rdo;

&ldo;您说的这个&lso;我们&rso;都是哪些人？&rdo;

&ldo;伊万&iddot;叶利扎罗维奇和我，还有卡佳的前夫彼得&iddot;瓦西里耶维奇也同意这样做。犯不着重提这段往事，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……您自己明白。&rdo;

娜斯佳面临的局面十分复杂。马尔塔&iddot;根利霍芙娜一下子就相信，民警分局已经洞察一切。实际上还一无所知。怎么提问才能不显露出欺骗？&ldo;您自己明白&rdo;。还不错！要是明白了就好了。但是谈话的障碍依然存在。

&ldo;为什么您说，只同贝绍夫和叶卡捷琳娜&iddot;维涅迪克托芙娜的前夫讨论过这件事？&rdo;她问，&ldo;难道再没有别的人知道了？&rdo;

&ldo;当然没有，&rdo;马尔塔&iddot;根利霍芙娜立即回答，&ldo;别人怎么还能知道这件事情？卡佳善于保守自己的秘密，也善于保守他人的秘密。如果可能，她也会向我们隐瞒的。&rdo;

越来越不容易了！要是知道&ldo;这件事情&rdo;是什么就好了。同时必须装出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样子，否则老太太马上就会醒悟，她上当了。从知情者有童年朋友贝绍夫和离异丈夫阿尼斯科维茨来看，是有关家庭的事情。马尔塔则是以最亲密女友的身份得知问题的。

到底没有出什么纰漏。&ldo;半吞半吐&rdo;在同叶卡捷琳娜&iddot;维涅迪克托芙娜的许多熟人的谈话中都存在，而舒尔茨声称，除了阿尼斯科维茨本人之外，知晓秘密的只有三个人。似乎是有某种误会。马尔塔说的是一回事，而娜斯佳指的完全是另一回事。但是没有退路，必须小心谨慎，非常仔细地往前走。

&ldo;您知道吗，&rdo;娜斯佳若有所思地说，&ldo;我可有一个印象，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。&rdo;&ldo;噢，我的天，他们知道什么！&rdo;马尔塔&iddot;根利霍芙娜两手一拍，&ldo;他们知道的只有一点：卡佳把他拒之门外。她这么做是公开的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干脆果断，毫不含糊。仅此而已。&rdo;

很好，好极了！卡佳把他拒之门外。这个他是谁？她为什么要把他拒之门外，而且还是公开的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干脆果断，毫不含糊？为什么谁也不渴望讨论这件事？问题越积越多，整个架构随时都有轰然坍塌的危险。

&ldo;有意思，叶卡捷琳娜&iddot;维涅迪克托芙娜的熟人都如何看待她的这一举动？&rdo;娜斯佳抛出了准备好的诱饵，&ldo;因为这种姿态需要不小的勇气，您同意吗？&rdo;

说完这句无的放矢的空话，内心深处做好受挫的准备，她便等待结果。

&ldo;您说得对，亲爱的，&rdo;舒尔茨点点头，&ldo;大家都吓坏了。他是个可怕的人，当众受辱，可能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抖出去。但是他没有这样做，那股骇人劲渐渐平息下去。几乎没有人提起他，但是大家都记得他，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。诚然，事隔多年，他的发现未必对什么人有意思或是有危险。因为吵架发生在70年代中期，过去二十年了。当时无可争辩。现在则未必。&rdo;

&ldo;为什么他不这么做，您怎么看？&rdo;

&ldo;因为卡佳，这是显然的。他爱她。&rdo;

&ldo;叶卡捷琳娜&iddot;维涅迪克托芙娜呢，投桃报李了吗？&rdo;

&ldo;这才是最复杂之处。您知道吗，她爱了他很多年。很多‐‐是实实在在的很多，几十年。卡佳嫁给可怜的施瓦伊施泰因之后，他们就认识了，那是在战争刚开始不久。从那之后，他们的联系就没有中断过，虽然卡佳在第一个丈夫死后又结过两次婚，她确实有风流韵事。知道吗，这是常有的事‐‐爱着一个人，却嫁给了另一个，甚至是另两个人。卡佳把他拒之门外，但是许多年的眷恋却不会如此轻易了断。过了几个月，她原谅了他。&rdo;

&ldo;这个背景没有人知道吗？&rdo;娜斯佳猜道。

&ldo;没有人知道，除了我和瓦涅奇卡。彼得&iddot;瓦西里耶维奇知道这个情况要晚得多，是卡佳自己对他说的，当时他刚同自己年轻的花钱狂断绝关系。&rdo;

&ldo;结果，知道失和的是大家，而知道和解的只有你们三个，&rdo;娜斯佳总结道，&ldo;也许，隐瞒这个事实没有意义？您自己说，大家都担心，当众受辱的这个人会把他知道的事情都抖出去。如果大家都得知叶卡捷琳娜&iddot;维涅迪克托芙娜同他和解了，他们会轻松地舒一口气。停止让人们长期遭受恐惧的折磨，难道不是更理智一些吗？&rdo;

&ldo;您不理解，&rdo;马尔塔&iddot;根利霍芙娜低声说，&ldo;这不仅仅是恐惧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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