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尖强势地顶开他禁闭的牙齿,攻城略地,吮吻他的嘴角,把他吻得轻轻叫出声来。 容斯言被他吻得身体酥软,自从断了镇痛和镇静药物之后,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不稳定,越来越频繁地失去自控力。 陈岸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,短短几分钟之内,就变得滚烫灼热,香甜绵软。 他没有带他在酒店开房,而是直接带他回了车上,在后座上铺了一层薄毯。 “你讨厌宾馆,因为觉得很脏,”把人扑倒在后座的时候,陈岸轻声道,“我记得的,你所有的事我都记得。” 说完,脱掉外套,扯掉领带,强烈的荷尔蒙透过白色衬衫散发出来,衬衫下是结实有力的身体,看起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生狮子。 他没有脱他的上衣,而是跪下身去,拉下了他的裤腰。 容斯言睁大了眼睛。 “我只想让你舒服,把我当成按摩棒也好,飞机杯也罢,”他抬起微红的眼睛,哑声道,“什么自尊、底线,我都不要了——只要你可以记起我。” 今天更了将近6000字,想要多多的评论和海星~沈家庄园 明明是陈岸的生日,最后又变成了陈岸服侍他。 容斯言什么也没想起来,但陈岸确实对他的身体越来越熟悉,越来越能轻松挑起他的欲望、掌控全局。 这让容斯言觉得危险,困兽被精明的猎人盯上的不安感。 又一个周一到来的时候,容斯言没有等到葛海澜的最新消息,却意外从一个校工口中得知,葛海澜被抓了。 清晨有几个校工趴在树上修剪树枝,因为地理位置高,意外看见葛海澜偷偷摸摸进了周营的办公室,出来的时候外套里鼓鼓囊囊,似乎偷藏了什么东西。 学校这些校工基本都和教职工沾亲带故,对葛海澜迟到早退摸鱼的行为早有不满,就有好事者跑去告诉了周营。 早读开始前,有人看到葛海澜被押上了校长沈麟的黑色迈巴赫,周营也一并上了车,开往城北去了。 城北……沈家庄园的所在地。 容斯言面不改色,和对方又随口闲聊了几句,回班上看早自习了。 状似平淡的面容之下,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肉里。 他像往常一样做完了一天的教学工作,晚上回家辅导唐小笛的功课,趁陈岸洗澡的时候,悄悄出了家门。 背上背包,打了一辆出租,一路向北。 他不知道的是,自己开门的一刹那,陈岸就收到了一条提示消息。 雾气缭绕的淋浴间里,陈岸全身赤裸,小麦色的身体精壮健硕,站在热气腾腾的花洒下,眯起眼睛看着透明隔离墙里的平板电脑。 屏幕上,一个红点顺着家门一路向北,直奔沈家庄园而去。 葛海澜奄奄一息趴在地下室里。 沈家的地下室从一楼往下延伸数十米,足有一千多平米,分为十几个类似囚室的小隔间,围绕一个类似斗兽场的拱形大厅,潮湿阴暗,墙壁在灯泡下泛着幽绿色的光,似乎不久前还豢养过某种大型兽类,墙壁和铁栏杆上都有被猛烈撞击的弯曲痕迹,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粪便恶臭。 葛海澜被关在其中最狭小的一间里,脸贴着冰凉的地面,伤痕累累,血迹从脸颊蔓延到脖颈,痛苦地蜷缩在角落里。 耳边充斥着周营暴跳如雷的训斥: “谁给你的胆子当家贼?啊??!” “我十年前就不该收留你,贱货,跟你那没本事的爹妈一样、都是讨饭的贱货!你爬李太太的床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现在造反到你祖宗头上来了!” “谁让你偷档案的?说!!!” 葛海澜紧闭着嘴。 周营见他油盐不进,暴怒之下又用尖头皮鞋猛踹了他好几脚。 葛海澜被踹中肋骨,撕心裂肺地哀嚎出声,双臂护住脑袋,拼命躲避周营的踢打。 “行了,”沈麟坐在囚室中央的软座椅上,不耐烦道,“把人弄死了我还怎么问。” 周营像条懂事的哈巴狗,连忙停下脚,点头哈腰地说是,退到旁边去了。 沈麟弯下身来,仔细看着葛海澜,像看一只濒死的青虫。 “我倒没想到,你还挺有骨气,还是你的雇主给的钱太多了?” “知道这里以前关的是什么吗?”沈麟掩了掩口鼻,似乎也受不了地下室里的恶臭,“苏门答腊虎,美洲豹,白肩雕……我最喜欢的是一头雪狼,我叫她小海莉,全身都白得像雪。血溅在皮毛上的时候,漂亮极了……” 葛海澜的瞳孔猛然变大。 “可惜后来它们都死了,被我玩死的,”沈麟不无遗憾地道,“把你关在这儿,实在是你的荣幸,它们哪一个都比你珍贵,你是最便宜最贱的一个。” 血液凝固在嘴角,葛海澜全身僵硬。 “念在你也算是立藤的一份子,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,明天早上我来要答案。还这么不知好歹,明天包飞机把你扔去曼谷喂鳄鱼。” 沈麟挥挥手,让人把囚室重新锁上,自己带着周营离开了。 葛海澜伸长手臂,奄奄一息地向空中抓着什么,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,凝结的血黏在衣服上,苍蝇循着味儿赶来,在他身旁环绕飞舞。 片刻后,似乎也精疲力尽,双臂垂落在地面上,混沌地闭上了眼睛。 咔哒。 一道几不可闻的零件声响。 葛海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。 一个尖嘴猴腮、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,低头看着他。 葛海澜吃了一吓,以为沈麟去而复返,肋骨的伤口条件反射地疼起来,终于崩溃道:“我说,我都说……”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英勇无畏的人,刚才被百般折磨都没有说,并不是多么信守诺言,而是知道以沈麟的狠辣性格,自己说了也未必就能保命。 他已经拿了陈岸的钱,而这个圈子里最忌讳的就是两头吃,一旦把容斯言出卖了,陈岸也饶不了他。 那么只能存着一丝希望,暂且守口如瓶,期盼陈岸收到消息来救他。 可是伤口实在太疼了,他为那随时可能降落的酷刑浑身颤抖,几乎要失禁。 如今一看到沈家下人打扮的中年男人,心想一定是沈麟决定继续折磨他了,心理防线终于崩溃。 中年男人嘴巴一动一动,面部肌肉有些诡异的僵硬:“说什么?” 葛海澜哭道:“我承认,是有个人给我钱,让我去偷……” 突然意识到什么,猛地咬住了舌头。 中年男人的声音……怎么这么熟悉。 男人蹲下来,仔细查看他的伤势,没好气地骂了一句:“软骨头!” 葛海澜震惊地看着他把脸上的硅胶人皮面具揭下来。 一个清秀的年轻男孩的脸出现在他面前。 葛海澜目瞪口呆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“如果我没来,你就打算这么把我出卖了?嗯?”容斯言似乎是想惩罚他一下,但是看着他遍体鳞伤的样子,心有不忍,叹了口气,“算了,也怪我,不是让你去偷第二次,也不至于被抓来了。” 葛海澜如同信徒见了耶稣,呆愣片刻,嚎啕着扑进容斯言怀里:“亲娘,你怎么才来……呜呜呜……” 葛海澜不愧在社会上混过多年,圆滑得跟在油桶里浸过似的,这会儿脑子倒机灵起来了。 一边哭一边飞快给自己找补:“我根本就没打算说出你的名字!我刚才是打算随便编个人名,糊弄过去就完事了,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呜呜呜……” 容斯言懒得跟他废话。 仔细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口,从口袋里拿出消炎药迅速处理了一下,道:“门口的看守被我打了麻醉针,一时半会儿醒不了,一会儿我先出去,你听到没动静就赶紧出来。” 正说着,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。 周营疑惑的声音:“看守呢?” 容斯言反应迅速,戴好面具,把铁栏杆又锁上,抬头查看了一下囚室内的地形,迅速攀着铁栏杆,爬上了窗台,藏在窗户和囚室墙壁之间的一个小隔墙里,全然没有了平时病恹恹的样子。 他的体能并没有什么变化,平时的虚弱也不是装出来的,但是因为系统学习过一些近身格斗技巧,能够熟练地借用巧劲攀爬到自己想去的地方,并且因为瘦弱和呼吸浅,更能严严实实地将自己隐藏起来。 葛海澜看得张口结舌,被容斯言狠狠瞪了一眼,反应过来,立刻重新躺倒,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。 来人不止一个,脚步凌乱,越走越近。 出现在囚室前的一刹那,葛海澜透过半眯的眼睛缝隙看清了来人的样貌。 瞬间胃部绞痛起来——竟然是周营和郑康良。 旁边还跟着两个保镖似的男人,似乎是郑康良的手下。 郑康良穿着大衣,身形魁梧,轻蔑地看了一眼葛海澜:“就是他?” “是,我也是刚知道,他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去攀附您的太太,”周营痛心疾首道,“明天早上撬不开嘴的话,沈总估计是要安排送去泰国了。但是我想着,您之前不是问我知不知道李旗云包养了些什么人么,正好抓住了,就打电话给您了……” 容斯言心中一惊。 他知道周营不是什么好人,但万万没想到他会毫不顾忌亲情,更想不到他胆子这么大,竟然敢绕开沈麟,私自把郑康良带到了地下室。 这确实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,既能帮沈麟办事,也能向郑康良邀功请赏,借花献佛。 葛海澜也听到了,身体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。 郑康良笑起来:“原来没死啊。” 他绕着葛海澜走了一圈,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能最高程度地折磨他。 “……脸蛋倒确实长得不错,”郑康良眯起眼睛,“扔鳄鱼湖之前给我玩两天怎么样?钱一周后打到你账上。” 周营满脸堆笑:“不急不急,郑先生玩得尽兴就好。” 因为明早沈麟还要来验货,郑康良没怎么折磨他。 但他像是精神忽然亢奋起来似的,咄咄逼问葛海澜: “你跟那贱货上床多久了?” “就你这体格,能满足得了她?她没让你吃十瓶伟哥再上?” “你也真下得去嘴,那种又老又丑的女人,没恶心得吐出来?”郑康良轻蔑道,“婊子配狗,真是天生一对。” 葛海澜嘴唇惨白,紧咬牙关。 李旗云虽然也瞧不上他,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辱骂和践踏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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