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长生嘛,人人都喜欢。我如果能修成老神仙你这般长生不坏之体,也就知足了。我年岁一年一年痴长,自知大限将至,眼见得万贯家财败落,我急啊。&rdo;
林妙生仰头大笑,十分慡朗,颇有气概:&ldo;我笑老丈家里守着一棵长生树,还痴迷不知,愣是身外求法,如南辕北辙,越修越远。&rdo;
老头来了精神:&ldo;还请林神仙指教。&rdo;
林妙生冲他招招手:&ldo;你随我来。&rdo;
林妙生头前带路,几个丫鬟扶着老头,拄着拐杖后面跟着。绕过几个院子,来到一处偏院。林妙生没有进去,用手点指:&ldo;长生树就在院内。&rdo;
老头眯着眼看了看,疑惑道:&ldo;没有啊。院子空空如也。&rdo;
&ldo;你看她不就是吗?&rdo;林妙生一指,只见院子房间窗户支开,有一个漂亮姑娘探出半截身子,正在用木棍撑住窗户。一看到这个女人,我大惊失色,心内的惊骇简直无法言说。
她这个人我并不认识,令我惊骇的是一样东西。
在这女人的左手腕上,纹着一只飘飘欲飞的蝴蝶。
第73章孽因
老员外疑惑:&ldo;林神仙,此人为我新纳一妾,年方二八,正值烂漫,怎么会是长生树呢?恕老朽愚钝,还请林神仙指点一二。&rdo;
林妙生接下来说的这句话,让我非常惊讶。他说:&ldo;老丈,我会一术法,名曰天眼观想,能看前世今生。你这位小妾大有来历。&rdo;
&ldo;怎么呢?&rdo;老员外问。
林妙生大笑:&ldo;她乃我一故人,待我前去相认。&rdo;说罢,他大摇大摆走进院子,老员外拄着拐紧紧跟在后面。厢房门口是铜钩挂着大红撒花的软帘,一掀开,里面透着香香的脂粉气。那小妾正在桌旁针绣,见有外人来,十分惶恐,赶忙站起来。
屋子里的人谁也没有说话,互相看看,气氛还挺尴尬。老员外道:&ldo;林神仙,我这个妾哪里都好,可惜是个哑巴,不会说话。&rdo;
林妙生坐在桌旁,颇有兴趣地看着那小妾,忽然道:&ldo;圆印长老,故人来访,何故怠慢啊?&rdo;
小妾放下针织,双手比划,嘴里&ldo;呜呜啊啊&rdo;,显得楚楚可怜,十分无辜。
林妙生指着小妾,哈哈大笑:&ldo;自大观元年一别,至今五百余年。你我又有重逢日,真是因缘莫测啊。&rdo;
老员外在旁边听得稀奇,问怎么回事。林妙生道:&ldo;你眼前这位小妾,是我五百年前至交,彼时我和他一起修过寺庙。那时,他还是寺庙长老,垂垂老朽,而今机缘造化,成了一方妾侍。老丈,我和他虽同为长生,却义理不同。我长生的法子你学不来,不过她的法子很适合你这样的凡人修行。&rdo;
老员外上上下下打量小妾,怎么看都看不出她会什么长生。
林妙生笑:&ldo;老丈我且问你,自从收了这房小妾,你们可行过男女之事?&rdo;
老员外嘿嘿笑,像他这样猥琐的老员外子居然也有点不好意思:&ldo;林神仙,老朽身力不济,只是同塌而眠,没有行过男女之事。&rdo;
林妙生说:&ldo;这就难怪了。&rdo;他指着小妾:&ldo;她所修行的长生,不能行男女苟合之事,行之必亡。你如若不信,一试便知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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