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身上的重量都没有压在倾言身上,他还是有些担心她嫌重,翻身躺在一旁,怔怔盯着白色的天花板。
倾言见面前的男人刚才还兴致盎然,现在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更有些好奇了:&ldo;睿睿,你想什么?&rdo;
听到她的声音,身旁的男人翻了个侧身紧紧盯着她看,倾言依旧只穿了两件衣服,里面一件白色衬衫,外面一件红色大衣,大衣上是开着的,里面的衬衫没有扣到顶,在顶部还开着两个扣子,因为躺着的原因,大片的白色皮肤落入他眼底。
抬手突然放在他最上面扣着的扣子上,他整个人仿佛魔怔一般,死死盯着这颗扣着,本能想要把她解开。
倾言有些迟钝,她确实有些热因为刚才跑过来,身上的热意还没有消散,以为他知道她热的原因,体贴想给她解扣子。她自己也懒的动手,也不在意,右手撑在额头旁问道:&ldo;明天我带你去参观我们学校怎么样?&rdo;
&ldo;嗯!&rdo;他拿过枪杀过人,双手沾满血,可从来没有现在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,整颗心脏就像是提在喉咙口,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吐出来,心跳砰砰直跳!红色的眸子红色密布,深沉晦暗不明,他脑中全部都是上一次把倾言睡衣撕开的场景,那个景象太过美好对他却太过陌生,喉咙微微滑动!口内干渴!手颤抖,终于解开一颗扣子!而后第二颗解开!大片的几乎落入他眼帘,瞳仁骤然紧缩!另一只手因为紧张紧紧扯住床单,指节微微泛着青白!
倾言情不自禁闭上眼睛,突然道:&ldo;睿睿,我有些困!&rdo;
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总统套房越发显得突兀,直接传入到他脑中,就如同惊雷闪入她脑中,他整个手顿住,脸色立马僵硬,整个指尖都颤抖起来,目光迷茫又迷离,他在做什么?他明白又似乎不明白!他唯一能确认的是他想把他的倾言看的清清楚楚,更对她与他身体的不同起了好奇心!他想看!敛起目光,强烈的占有欲浮起,抖着唇:&ldo;我。想。知道!&rdo;他不许倾言对他有一丝一毫的隐瞒,哪怕是身体,他也不许!强制压下心里的占有欲与好奇,抬头,就看到她闭眼睡了,他目光怔怔盯着她看,有紧张!有小心翼翼!有庆幸!因为他还没有让倾言同意给他看!他怕她生气!又长又卷的睫毛随着眼眸微微垂下,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,形成一个阴影,薄唇抿的更紧,薄薄成一条直线!显得整个轮廓凌厉而冷漠,拒人于千里之外!
他起身,把人抱在怀里,轻声把她的外套脱下扔在椅子上,掀开一角被子,紧紧抱着他的倾言舍不得放开,下巴摩挲她的发旋,插入手掌的黑发从指fèng慢慢落出,薄唇终于弯起一个弧度!目光专注而热烈,眼底的炙热比白天强了不知几百倍!那灼热的热度几乎能把他自己整个人燃烧灼伤!
倾言!他的倾言,是他的,永远只属于他!任何想要与他抢夺倾言的人,他都不放过!一个都不放过!宁愿错杀三千也绝对不放过一个!眼底汹涌澎湃的杀意毕露,强大的气场散开,整张人立即变得前所未有的危险与狠毒!
第二天倾言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自己整个人枕在面前男人的胸口,有些温热与温暖,他的胸口宽厚安稳,她还能听到起伏不断的心跳,她整个身子蜷缩在他胸口,他睡的优雅与平稳,另一只手整齐放在小腹上,可就算是睡着了,他整个人还是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与冷气,一张脸除了僵硬与冰冷仿佛再没有其他表情。
他眉头时而皱起,时而舒缓,大部分时间都在皱眉,没过一会儿,额头开始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,整张脸几乎扭曲狰狞的可怕,直接咯吱咯吱作响,他紧紧咬着唇,下唇破皮渗出血来,沉溺在密密麻麻的痛苦之中!
&ldo;倾言!&rdo;
因为太痛苦,他咬着唇压低嗓音,嗓音嘶哑的难听,声音很小,可她还是从他唇见看出他喊的是倾言!
除了上一次,她几乎没有看过他痛苦的样子!他痛苦却不脆弱!或许他根本不许自己脆弱,他做的只有忍!
疼!心口疼的窒息!她意识到他在做噩梦!他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?他过的怎么样?还有上一次为什么他会发病!他到底怎么了?为什么会这样,十二年前的睿睿绝对不会如此!她想知道!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!
抬手捧着他的脸,想把人喊醒:&ldo;睿睿!你怎么了?别吓我!&rdo;
权睿闭眼,眼前仿佛空荡荡的一片,四周都是白墙,二十平米的地下室!
他被自己亲身父亲送去给人当研究,从他第一次进去,唯一清醒的就只有那一次,之后都是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下不断试验!他身体不能动,可他脑子却无比清醒!他们几乎把他的血抽干了又重新输回去,把他的骨头敲碎想测验他天生强大的愈合力!切开他的大脑注she无数的病毒在他体内,想要改造他的身体结构,最后有人又突然奇想想要挖出他的心脏!
不!绝对不行!他知道这一次他再不醒,或许他永远都不会醒了,他的倾言他还没有见到!
倾言!他的倾言!
倏地睁开眼,眼底深沉的杀意与戒备迸发出来,手快如闪电扼住人的脖颈就要扭断,倾言猝不及防被捏住脖子,脸色有些白,她不相信睿睿会伤她,她无比淡定开口:&ldo;睿睿!&rdo;
空洞的眼睛迷离又茫然,听到熟悉的声音,终于凝聚出焦距,回归理智,快速掩去眼底的杀意与戒备,几乎让倾言以为刚才一切只是一个梦,要不是脖颈处的触感提醒她刚才事情发生过,面色有些凝注与担心:&ldo;睿睿,你怎么了?&rdo;她差点以为他的病有发作了!
掩去眼底的复杂与波动,他恢复表情,沉默了一会儿:&ldo;做。噩梦了!&rdo;
搁在后面的手紧紧握紧,青筋一凸凸的紧绷凸起!
听到他说做噩梦了,她放缓了心,做噩梦了,这就代表没啥大事了,想了想,眼底又凝重起来,她总觉得有些不对,试探开口:&ldo;怎么会做噩梦?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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