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没有人动,他们依旧维持着亲密的姿势,车外是暗的,车内开了小灯,刺目的黄。
小狐狸睡着了,小狼狗打开车窗通气,又把自己的军装外套披在小狐狸身上,关了灯,双手搂紧她。
两人就在车里过了一夜,一个枕着肩膀,一个靠着椅背,姿势很不舒服,两人半夜都醒来好几次,但意识到对方在身边,就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。
清晨的鸟叫吵醒小狼狗,他看看时间,不得不叫醒小狐狸,让她溜回家,还自欺欺人,“昨晚就是一个梦,我们没见面,我要走了。”
傻瓜。
小狐狸直笑。
怎么会信她爸的话呢?
小狐狸安全溜回房间,朝窗外挥挥手,小狼狗才离开。
她抱着狗娃娃躺到床上,思考要怎么和她爸说结婚的事,要是她表现得太急,她爸肯定会反感。
时间指向七点,她下楼吃早饭,一边吃一边瞟她爸,话就是说不出口。
赫尔墨无视女儿的目光,他知道女儿有话说,但他就是不开口询问。
小狐狸憋到晚上,中间她还去问过妈妈,她妈说这事必须她自己开口,别人去都是火上浇油。
只能自己上了。
小狐狸敲开父母房间的门,她妈给了她一个眼神,配合地离开了。她走到爸爸面前,呼吸都放轻了。
“爸爸。”
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狼族?
我可以嫁给哥哥了吗?
我长大了。
……
她想了很多话,却一句都说不出来,只是低着头。
赫尔墨怎么不知道女儿要说什么,根本不需要她说。
“不要爸爸了?”
小狐狸猛地抬头,“不是!”她一慌,抱住爸爸,话说得断断续续,“哥哥对我很好……我们会经常回来的,爸爸……”
赫尔墨看着女儿湿漉漉的眼睛,为难的话说不出口,“爸爸这是在考验他,懂吗?让他等久一点。”
“可是我很想他……”
赫尔墨心里不是滋味,嫁出去和没嫁出去,还是差很多的,她和峄阳同居,他就当她去旅游了,偶尔回来,也能住上一周,等嫁出去了,她就不会在家住那么久了。
“不要哭。”赫尔墨摸摸女儿的脑袋,叹了一口气,屈服了,“宝宝自己挑一天,爸爸送你过去。”
小狐狸还在抽泣。
赫尔墨拿起手机拨通电话,所有恼怒化为两个字:“哄好!”
“喂喂,叔叔?”小狼狗根本在状况外,他以为岳父是打电话来和他商量日期了,然后他就听到小狐狸在哭。
“宝宝,你怎么哭了?不哭,和哥哥说。”
“是不是叔叔不同意啊?没事,没事,我们再等几天,不急。”
小狐狸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有点高兴,又有点难过,“呜呜……不是……”
“那是?”
“爸爸答应了。”
太好了!
那哭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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