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还有心思捉弄自己的家伙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他给气得哭笑不得,伸出的指尖在段渊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边轻摸着。寻思着要不要把护心气全给他,想起上回好心办坏事。犹豫着,运用体内的心头血,怪异的是竟产生了丝丝魔气,混着灵力堵了过去。轮廓分明的脸已被伤痛之感所覆盖,怜人苍白的嘴抿作一道不那么完美的弧线。段渊没彻底昏厥,还存有一点意识,他嘴角边淌出鲜血。后背上有道伤痕,皮裂开了,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。鲜血从那里留下,触目惊心,估计是草草了事包扎的伤口,虽不再流血,可蜿蜒入锁骨深处。却是怎看怎心下一疼。“师尊,你怎也哭鼻子了?是不是心疼弟子啊?”他的声音没太多变化,许是刻意压制,不过是原本雄厚带着磁性的声音变作沉闷。面前人一顿,那满腔的压抑差点宣泄出来,凤眸尾部是泛着微红,里头坠着碎光,他连自己都没发现哭了,纯粹是有一口气憋着,怪难受,鼻子还发酸,也不知怎的会有这种反应。多少是不舍。阿猫阿狗陪了那么多个春秋,都有感情,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?“没事,小伤,别哭了好不好?陪我再睡睡,昨儿咱俩都累着……”段渊抬起眸子,慵懒地笑出声,他抬起手,为美人擦拭着泪。稀奇的是,这回顾景没有偏开头,就着这个姿势,深深回望着段渊,心底的某一跟琴弦已然拨动出声,余音缭绕,迟迟不肯恢复宁静。他说:“阿渊,我说如果,如果能安然无恙地回去,为师答应你的一个请求。”妩媚的桃眸瞳底有微光亮了下,接着连续闪烁了几下。反复确认问道:“什么请求都行?”炽热真诚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顾景的脸上,最后盯着他的眼,像是想从中得到肯定,因为不断地推开,早已遍地鳞伤,可段渊就是个倔脾气,不把头撞破流血,不会回头。其实真把头撞得鲜血淋漓,他也不会回头。“是,无论什么都行,但只有一个啊,可不能得寸进尺。”“行啊,那弟子先把这个请求说了吧,弟子段淡白想和师尊顾景,合籍。”呼吸骤然一听,哪怕事先料到他要说什么,但顾景在这一刻,还是心跳如小鹿乱撞,久违地露出女儿家的腼腆。为了自己的小命别提前没了,自己反正给上了n多次,要这个家伙时不时再疯批一下,不得要了他的老命?顾景表示,自己心脏不好,不能随时随地受刺激!这波买卖,划算!不亏。?莫等悔恨缠余生顾景的心魔到底是何物又是谁,段渊没问,他也懒得解释,倒是去庖房要给那“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病秧子”做饭时,经过老伯种的一颗已经枯死败坏的残树边上。脚步没来由地停住。在树荫斑驳的缝隙间望见那片叶子的颜色与寻常叶子略有区别。微黄的碎光洒落在他的肩头,落得不多,只依稀几许模糊的影子。顾景皱起眉头,想要仔细分辨。他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树木。而就在此刻,身后传来一声低喝:“你看什么?”一回头,那个身上还缠着绑带,穿着宽松的白袍的段渊就走了出来,他的身子应当是挨了先前柳文挥来的剑气,怕五脏六腑给打得移了位,却在那会儿,就开始隐瞒。视线下移,他腰带上绣着几株青竹,手执一把拂尘。那扇子是被顾景摧毁,重新粘粘起来的,若是拿进了细瞧,能发现明显的碎裂痕迹。轻抬起眼帘,掀起阵不易察觉的轻风,打量对方。他发现这个人很奇怪。明明是一个活了万把年岁的老妖精,脸上却浮现出只有二十多岁毛头小子的激动神情,满眼带光,宛若万般星辰,又似深邃不见底的深海,一眼望不到头。可曾想过这双眼也有过苍老而颓废,眼眶深陷,双唇干裂,仿佛许久没睡觉似的。是那会顾景刚咬舌自缢离开人世,段渊拼死拼活求了太多的医者,也就捞回他的一缕神识,剩下两缕多半给飘到了阴曹地府。想找太难了然而,段渊的目光重新落在他脸上,过多复杂的情绪一扫而空,他的疯批是真,不让他卷入世俗的烦乱亦是真,想给他最好的,只求得来回应,别拒绝满腔爱意,即可。若不是还有未完成的一大滩烂事,他现在应该是把顾景给拿下了,他扯动嘴角,一丝无奈的苦笑,情何以愁,愁何以恨,恨何以消逝?让他又爱又恨的家伙,就在面前,纤细脆弱的脖颈,一捏就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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