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絮清楚地看见,男人紧闭的眼,有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。
她着急地去吻他的泪,心里难受极了:“老公,我不会走的,真的不会走的。”
她紧紧地抱着陈俞乔:“我在这里抱着你呢,往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,一辈子都赖着你好不好?”
陈俞乔没有回答,只是往她怀里蹭蹭,良久,才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两人就那么抱着,一天的婚礼,裴絮也很疲惫,很快也沉沉睡去。
陈俞乔睡得并不安稳,他梦见自己紧张又欢喜地坐着婚车去接她,打开裴家的大门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,空荡荡的屋子里,什么都没有。
他一个人,在街上迷茫地焦急地找她,找了很久很久,喉咙都要喊哑,却怎么都找不到她。
那种绝望和崩溃几乎要将他撕碎,头痛欲裂之时,陈俞乔猛地惊醒。
下一秒,他摸到躺在身旁的人,她呼吸均匀,面庞和手都是温热的。
陈俞乔几乎是立刻抓住了她的手,下一刻,眼睛一热,泪就奔涌而出。
他多怕失去她,一次又一次,他怕极了。
裴絮是被吻醒的,起初,男人小心翼翼,后来气息却越来越急,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般。
“唔,老公……”她微微挣扎了下。
陈俞乔顿住了,眸子里还有残余的酒醉之色,他只犹豫了两秒,便发泄似的开始攻陷城池。
“絮絮,说你爱我。”
“呜呜,老公,我爱你。”
“喊我名字。”
“陈俞乔,我爱你,呜呜呜。”
“有多爱?”
“很爱很爱,老公,我爱你,爱你一辈子,永远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仿佛“离开”两个字刺痛了他,陈俞乔更是凶猛地抬起她下巴逼问她:“离开我?你打算离开我?”
裴絮立即解释:“没有的!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!”
“那你记住了,你自己答应的,永远都不会离开我。裴絮,我要你记住,你这辈子都是我的,人是的,心也是的,所有的一切,都是我的。”
他的愤怒,恐惧,伤心,以及那深沉的无法言说的爱,在黑夜之中肆意流淌。
最后,他脸埋在裴絮怀里,眼泪润着她的肌肤。
裴絮心疼极了:“老公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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